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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梦》里,最嫌刘姥姥的不是黛玉,是妙玉
责编:友迪情感2025-12-09
导读提起刘姥姥进大观园,多数人先想到林黛玉那句“母蝗虫”,觉得她最嫌弃这位乡下老太太。其实,我们冤枉林黛玉了。细品原著,你会发现黛玉的调侃里带着几分戏谑,真正打心底里厌恶刘姥姥的,其实是栊翠庵的妙玉。尤其是刘姥姥喝了她那五彩小盖盅的茶后,妙玉的反应简直写满了“嫌弃到骨子里”。妙玉出身于读书仕宦之家,心性高洁到近乎苛刻,对“洁净”有着偏执的追求。她在栊翠庵修行,身边的茶具非古器不使,茶叶非珍品不用,连煮茶的水都是收来的梅花雪水,藏了五年才舍得用。这样一个把“雅”和“洁”刻进骨子里的人,偏偏遇上了刘姥姥

提起刘姥姥进大观园,多数人先想到林黛玉那句“母蝗虫”,觉得她最嫌弃这位乡下老太太。

其实,我们冤枉林黛玉了。

细品原著,你会发现黛玉的调侃里带着几分戏谑,真正打心底里厌恶刘姥姥的,其实是栊翠庵的妙玉。尤其是刘姥姥喝了她那五彩小盖盅的茶后,妙玉的反应简直写满了“嫌弃到骨子里”。

妙玉出身于读书仕宦之家,心性高洁到近乎苛刻,对“洁净”有着偏执的追求。

她在栊翠庵修行,身边的茶具非古器不使,茶叶非珍品不用,连煮茶的水都是收来的梅花雪水,藏了五年才舍得用。

这样一个把“雅”和“洁”刻进骨子里的人,偏偏遇上了刘姥姥这样一位满身烟火气的乡下老妇,冲突几乎是必然的。

那次贾母带着众人逛栊翠庵,妙玉亲自奉茶,给贾母用的是成窑五彩小盖盅,里面泡的是老君眉,茶味清醇回甘。

贾母喝了半盏,递给身边的刘姥姥:“你尝尝这个茶。”刘姥姥接过来一饮而尽,咂咂嘴说:“好是好,就是淡了些,再熬浓些更好了。”

这话在妙玉听来,简直是对珍品的亵渎,可她当着贾母的面,只能强压着不快,没当场发作。

等众人走后,妙玉的嫌弃再也藏不住了。

她立马吩咐道婆:“将那成窑的茶杯别收了,搁在外头,或是掷了罢。”道婆不解:“那杯子是件古董,挺值钱的,怎么就不要了?”妙玉冷冷地说:“这茶杯被那俗物用过,沾染了浊气,我可再也不用了。”

你看,仅仅是被刘姥姥用了一次,一件珍贵的古董茶具就成了她眼中的“秽物”,连碰都不想再碰,这份嫌弃比黛玉的调侃尖锐多了。

妙玉的想法与行为,与南北朝时期世家等级之间的嫌弃有得一拼。我们知道,那时候的血脉世家等级观念达到巅峰,要不是后来黄巢杀尽世家大族,估计种姓在我们这里也会成气候。

更能说明问题的是,妙玉后来拉着黛玉和宝钗喝“体己茶”,用的是晋王恺的珍玩杯、苏轼的旧物,煮茶的水是梅花上收的雪水,还特意强调“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清淳,如何吃得”。

可对刘姥姥,她连一杯干净的茶都不愿再用,甚至觉得刘姥姥的气息都玷污了栊翠庵的清净。

对比之下,黛玉虽然笑刘姥姥是“母蝗虫”,但之后也没做过任何轻视刘姥姥的事,反而在刘姥姥讲乡下故事时听得津津有味,那份调侃更像是闺阁少女的玩笑,而非真正的厌恶。

妙玉的嫌弃,本质上是阶层和审美上的极致割裂,阶层与种姓观念紧密结合在一起,就形成了她的世界观。

她身处红尘之外,却比红尘中人更看重“雅俗之分”,把出身和格调当成了划分高低的标尺。

刘姥姥的朴实和烟火气,在她眼里就是“俗不可耐”,是对她精神世界的侵犯。

而黛玉虽然也出身贵族,却有着一份通透,她懂刘姥姥的难处,也明白众生平等,调侃归调侃,心底里并无真正的鄙夷。

其实红楼梦里的每个人物都带着时代的烙印,妙玉的“嫌”和黛玉的“笑”,恰恰折射出不同性格对世俗的态度。

黛玉的调侃藏着善意,妙玉的嫌弃露着刻薄,这么一比,谁才是真的讨厌刘姥姥,答案就很明显了。

那只被丢弃的五彩小盖盅,不仅盛过茶,更盛着妙玉那份容不下半点烟火气的偏执,也成了她性格里最真实的写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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